认知科学家唐纳德·霍夫曼人认为:人类对现实的感知其实都是人类的幻觉。 光线经过物体表面的反射进入我们的眼球,投射在视网膜上,大脑根据记忆与经验对其进行分辨,在脑中组合出最合理的图形。而在日常生活中,我们所拥有的听觉、触觉、味觉、视觉,成为我们对这个世界认知的依据,但它们是否是真的如我们潜意识里以为地这样,是绝对准确的呢?
我们知道,人所能辨识的原色是蓝、黄、红,这三种原色组合出其他的多种多样的色彩;狗、猫,几乎不会分辨颜色,它们眼睛里只有黑、白、灰,也就是说在你的宠物狗眼里,你不过是黑白灰色组合出的铲屎官;皮皮虾能看到十六种颜色,比起人类的三种原色,它们能看见我们永远都无法看见的其他颜色。但是对人类、狗和皮皮虾来说,我们看见都是认知里的“真貌”。这很好理解,如果有一个小孩从小在一间只有黑白色的房间里长大,那么你和他说天空是蓝色的,他便会无法想象什么是蓝色,只能从黑白之间试图去组合出所谓的“蓝色”。
关于你眼前的黑色盒子,你通过视觉感知到它的颜色,嗅觉知晓它的气味,触觉感受它的质感,再最终得到它的“真貌”。事实上,我们的感官对世界的感知从来都不是直接的,而是间接的,是无限接近世界真实面目的一种幻觉,是我们大脑凭借记忆和经验做出的猜测。不妨想想,如果没有光线反射,那么你眼前的那个盒子,究极是什么样子呢?它本身的颜色是什么颜色,或者说没有颜色,是一种什么颜色?
从宏观上来说,这也是我们的感官所处空间对认知的局限。我们都知道,一个无限大或者无限小的点,即为零维;将无数个这样的点重叠,成为一条无限细而长的线,即为一维;无数的一维的线重叠在一起,堆积出一个平面,即为二维;无数的平面重叠在一起,出现的方块空间即为三维。所处维度的观察者只能看见低于其维度的事物,我们所处的空间是三维的,因此在我们的世界都一切图像实际上都是二维表现。简单地来说,你所看见的其实都是平面,但是你的大脑根据投射在上面的光影阴暗,让你想象出它的三维结构。
举个简单的例子,如果你是一只有思维的草履虫,那么所处的世界就是一个无限大的平面,而你只能看见眼前的方向,无法感知到“高”的存在,因为你是一只二维生物,你所能看见的,便是一维的形态。我们可以试着想象一下,在你眼前有一个黑色盒子,其中的一个表面上,有一只有思维的草履虫,它对于世界的认知便是一个无限延伸的平面(当然它本身无法感知到这个平面,它的视线是无数的一维的线);看着盒子的你,看见了这个盒子的二维平面,通过大脑处理感知到这个盒子是个三维的黑色方块;而在你之外,无数个三维空间重叠在一起的四维空间里,是否也有一个生物在以同样的目光,看着你呢?然而,什么是四维、五维、甚至多维,请努力试着想象一下吧。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,世界从未呈现给我们它的真相,而是我们通过特殊方式掌控着我们存在的现实。言语与图像文字不过是形成场景的媒介,它最终的成图,取决于个人。很典型单的例子就是川端康成的《雪国》,它不管是翻译成中文,还是英文,还是任何其他文字,只要翻译者的用词足够精准,那么它都能给人留下美的意境。其中利用车窗上的影像对女子的描述,给人一种非常舒适和惬意的意境。
当然,每个民族因为文化背景不同,对其理解会各有差异,甚至每个人因为自身因素,对每段文字的理解也是各有不同。毕竟一千个读者,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人对文字的解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经验和记忆,你无法和一个在美国长大的人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什么是“仙侠”,于是你会从自己的经验之中找取无限接近“仙侠”这个中国独有的文化名词来进行解释。于是你冒出两个组合在一起的蹩脚的词:“godknight”,神加骑士,从他们的文化角度来解读,已经是最为接近的意境了思想交换与世界感知一样,我们都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无限接近的意识体进行代替。很有意思的一点是,人似乎生来就有对感官进行转换的能力。当你听到一首歌曲,你的脑海里会浮现出一个画面。当你看到一个画面,心里也会给它补充上一种声音。从原始的角度来说,这是人类适应性的表现,你听到狼嚎,就会出现群狼的画面,于是赶紧离开危险的地方;从现代的角度来看,人类对世界的感知,对思想的交互,这种永远无法触及真相的朦胧感,正是大多数艺术的来源。
想了解更多吗?不如来玩一场有趣的游戏,从中体验一下人与人之间对于世界认知的差异吧。
【游戏名称】:《妙语说书人(DIXIT)》
【游戏人数】:3-6/7-12人
【游戏时间】:约30分钟
【游戏介绍】:在《妙语说书人(DIXIT)》中,玩家们将挑战无限的想象空间,通过简短的文字,有趣的动作,轻快的歌曲来描绘自己手上的卡牌。在这个简单的游戏中,你将通过用简单的语言,对图片精选描述,当然只要你高兴,甚至可以唱出来(不过对于五音不全的人还是建议:不要开腔,自己人!)。其他玩家会通过你的语言描述,给出他们手中的牌,最后猜对你的那张牌的人获得相应的分数。当然,你也可以故意将其描述得风马牛不相及,故意让大多数人都猜不到。不过要注意的是,如果太过离谱,都没有人猜中,那么你将成为唯一无法得分的人。不过都无所谓了,反正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华丽的幻觉嘛!